相比较而言,中国儒家经典上对同性恋的排斥,远远不如基督教所尊奉的《圣经》。索多玛城之所以被上帝毁灭,是因为索多玛人的罪恶上冲于天,其中有一条便是耽溺男色。
所以我们也就不难理解,当明清之际来华传教的耶稣会、多明我会的教士们看到男风盛行时所受到的震骇。利玛窦在北京传教的固定场所在宣武门内,离当时中国男色的中心帘子胡同相距只有数百米,他就指斥道:
这些可悲的人习惯于违性之淫,而这既不被法律禁止,也不被认为是当戒之事,甚至引不起一些羞愧。丑行被公开谈讲着,四处传播着,却无人去加以阻遏。 在一些城市当中这种令人憎恶的事情是非常普遍的——就像在国都一样——那里的某些街道上公然充斥着精心打扮的男妓模样的娈童。有人专门买回一些少年,教习 他们歌舞音声。然后艳服裹身,朱粉傅面,修饰得恍如美女一般。就这样,这些可怜的少年开始了他们可怕的淫恶生涯。
资料图:明朝同性恋盛行
他又说:“虽禽兽之汇,亦唯知阴阳交感,无有反悖天性如此者。”这里的阴阳交感,其实是中国人的观念了。这也显示天主教徒们虽然来自国外,但是在对社会问题发表意见的时候,还是很注重中国人自身的说法,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借助中国人的观念。
天主教的传教士如此,那么从事商贸政治活动的西洋人是不是会宽容一些呢?在明嘉靖年间,葡萄牙商人盖略特·伯来拉在《中国报道》上说:“我们发现他们当中最大的罪孽是鸡奸,那是极常见的丑行,一点都不稀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