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纳敏见对方说得合情合理,但仍不放心,说:“战争常常有许多不可捉摸的因素,万一我们判断错了,那可就失去了一个赚大钱的好机会了。”
“当然,我这也是一种分析。”朱少武口气有些软。
傅纳敏趁热打铁道:“有没有办法摸到一个准确的消息呢?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,那我们就不做乌拉草,改做别的。”
朱少武思索了一会,忽然一拍大腿,高兴地说:“有了,可以去问我大哥,他在关东军司令部当翻译官,又兼做军医,他准能帮忙拿出好主意。不过,在他面前不可像我们这样谈。”
傅纳敏莞尔一笑:“那是当然,那是当然。”
接着朱少武修书一封,让傅纳敏带着它前往大连拜访朱少文。
傅纳敏到了大连,很快找到朱少文,呈上书信后,又拿出贵重的见面礼:日钞、金条、金耳环、金项链等物,外加长白山大人参。朱少文夫妇一见,喜得眉开眼笑,热忱接待了他,摆了丰盛的酒宴。一边喝酒,一边闲聊,不觉已是酒酣耳热,眼看火候已到,傅纳敏装着有些腼腆,吞吞吐吐地说出了与朱少武合伙到山里去收购乌拉草的事。
朱少文一听,疑惑不解地问:“收购乌拉草干什么?”
“将来关东军攻打苏联,贝尔加湖、西伯利亚一带气温零下四十多度,那可用得着这玩意儿呀!”
朱少文扑哧一笑:“你们想得太天真了!”
傅纳敏佯装十分着急的样子,说:“我们已经投入了一些钱,那怎么办?”
朱少文用颇有些责备的口吻道:“唉,简直是胡闹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,还攻打苏联。关东军的实力早已大不如从前,只是鼎盛时期的一半,现正在不断抽调兵力补充南线,而且还要继续南调,绝无可能进攻苏联,你们可千万别想当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