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室福信和僧人道琛很清楚自己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,他们真正想做的就是形成气候之后自立为王。该方面叛军自恃地势险要,拒绝接待刘仁轨的遣使,将其搁置在军事基地外围的馆舍之内,并且传话道:“使人官职小,而我是一国大将”,最终以“不答书”的方式将使者遣回。
刘仁轨整顿所率唐军,果断对鬼室福信和僧人道琛所部展开凌厉攻势。战事进展顺利,唐军迫使对方大撤退,在慌乱的逃亡中,百济败军发生严重踩踏,坠河淹死者达上万众。百济叛军不得不放弃对泗?a城的合围,退缩至任存城。
新罗方面则按照唐高宗诏书计划,以金品日、金文忠、金义服、金文品、金义光五军,从百济南部进发北上支援刘仁轨。金品日所部新罗部队在百济南方遭到鬼室福信伏击,被迫撤离,损失大量辎重。
从单纯的战事输赢角度来看,泗?a战事失利之后,僧人道琛与鬼室福信本该及时整合战略资源,维持局面,伺机待进,但战场上的失败进一步刺激了僧人道琛与鬼室福信的权力斗争。
高句丽则不顾警告和威慑,发重兵进攻新罗北部,试图牵制百济战区的唐军,时值6月。战事开始后,巨大陨石从天而降,坠落高句丽阵营,接着雷雨交加。高句丽统军将领恼音信、生偕等以为新罗有神人相助,只得狼狈撤军。新罗就这么十分侥幸地坚守住了北鄙。
由于唐军远征军主力已经撤回大陆,百济叛军实际控制了熊津江南段至白江流域的水路,唐军的有效活动半径被限制在泗?a、熊津等北方地域。而泗?a城又遭到合围,与熊津等军政要地的联系岌岌可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