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代文人得了性病不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,写入诗文大事宣扬。今天中国文化界以暴露无耻为卖点,如出一辙。
汉语中“裤裆”一词来自满语,也就是东北话的“卡布裆”,中国明朝以前的小说提到那个地方都是说“胯下之物”,裤裆的叫法是后来才流行的。
说到“胯下之物”,可不简单,它是会要人老命的。明朝的屠隆就是一例,然而,这也是中国古代文人中唯一的一例。
(上图)明代文人得了性病不仅不以为耻反以为荣
明朝万历三十三年(1605年),汤显祖写了一组七绝,共十首,寄给他的好友,当时处在病中的屠隆。汤显祖的这组诗题名为《长卿苦情寄之疡,筋骨段坏,号痛不可忍。教令阖舍念观世音稍定,戏寄十绝》。
所谓“情寄之疡”,即为当时“梅毒”的雅称。你把感情寄托到了婊子身上,婊子也就将梅毒螺旋体转移到你身上。这位死于性病的才子,其出格的风流水平,你说,能不令人刮目相看吗?
(上图)招蜂惹蝶,弄出一身病来,是不必大惊小怪
在今天,汤比屠的名声大得多。可在万历年间,屠隆的声名,要比汤显祖响亮一些;屠的戏剧,也要比汤的卖座一些。
因为屠隆不光写戏,还会演戏,家里蓄有戏班,花钱聘著名角,还时不时地粉墨登场,客串红毡,积累了丰富的舞台经验。而且,屠比汤要风流倜傥多了,自然追星族也要多些。
像屠隆这样的才子,引娼挟妓,眠花宿柳,平康冶游,招蜂惹蝶,弄出一身病来,是不必大惊小怪的。
然而,得了性病,多少有点中奖的荣耀感,实在是匪夷所思。在今天说来,某位作家从三陪小姐那里染上淋病白浊,顶多从电线杆子上贴的小广告,找江湖郎中私下治闻,绝不愿意大事张扬。